尉迟敬德听到这个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,不由猛地欠起身。他一眼瞅见宇文士及,又惊又喜,一边厉声喝退侍卫,一边朝他大步走过去。
“稀客,稀客呀!士及兄,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啦?”尉迟敬德把宇文士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,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,“你我自从西都一别,竟十载未曾晤面!这十年里,小弟我可是时刻挂念老兄你啊!”说着鼻子一酸,那双眼睛居然有些发红了。
“贤弟乃重情重义之人,愚兄我又何尝不是呢?”宇文士及感叹道,“怎奈世事多变,人生如浮萍,你我各奔东西,自难相见。今有幸在此一遇,实乃你我天大缘分呀。贤弟若不嫌弃,愚兄愿与你把盏畅谈,共叙十载别情,如何?”
“仁兄之言,甚合我意!”尉迟敬德爽朗地大笑道,“你我多年未曾共饮,今日当举杯痛饮,开怀畅谈。”说着又对下人吩咐句,“来人,备酒!”
不一会儿,下人便将壶好酒端来,连同酒盅一块摆在几案上。尉迟敬德亲自为宇文士及满满斟了盅酒,然后才给自己倒了盅。于是,两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边饮酒,一边愉快地谈笑着。
说着说着,宇文士及乘机把话题转到当前的战局上来。尉迟敬德听了,忍不住叹口气,垂头默然不语。宇文士及见尉迟敬德面露忧色,便说道:
“秦王自率军入河东以来,屡战屡胜,昨又大败宋金刚二万精兵,可谓是锐不可当。今秦王兵临城下,不知贤弟如何退唐军哪?”
“这……”尉迟敬德心里没底,不知如何作答。抿了口酒,他冷笑声说,“士及兄,你把李世民抬高了些吧。若真如你所说,他何不攻我城池?”
“非不攻也,实乃秦王深爱贤弟之才,欲为己用,故不肯加兵,恐伤将军呀!”宇文士及微微一笑,意味深长地对尉迟敬德说句。
“宇文士及,你今番前来,是替李世民做说客吧?”尉迟敬德倏地变了脸色,硬生生地责问道。
“实不相瞒,愚兄前来会晤贤弟,实为此事呀!”宇文士及坦白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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