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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博空间的量子云层在黎明时分裂开，露出悬浮于数据流中的婚礼殿堂。那是座由前六世信物投影构建的空中楼阁：第一世戏楼的飞檐挂着数据流凝成的红灯笼、第三世孟婆亭的石磨转动着量子迷雾、第六世老槐树的年轮在地面铺成旋转的并蒂莲纹。
凌云志的机械义肢在袖口下微微发烫，钛合金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锦盒。盒中躺着第七世的液态婚戒，戒身由量子因果刃的碎片融合而成，表面流动着前六世的情感光谱——红色是戏楼的火漆、蓝色是星舰的反物质、金色是老槐树的年轮。
“云志，该入场了。”黄小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液态战甲已化作最朴素的白色旗袍，银铃吊坠的光痕在领口处凝结成并蒂莲刺绣。她腕间的玉镯突然发出蜂鸣，与他胸口的玉佩形成共振，“凌念和磊方传来消息，暗渊母巢正在解析我们的婚礼坐标。”
他转身，看见她耳后的剑形光痕正在吸收量子云层的微光，眼底倒映着悬浮在殿堂中央的全息婚书——那是前六世所有未完成婚礼的投影：第一世被战火焚毁的红盖头、第三世孟婆亭前的血手印、第六世养老院的银发交缠，此刻都在数据流中重新拼凑成完整的“同归”二字。
“先完成仪式。”凌云志打开锦盒，液态婚戒自动悬浮在空中，“暗渊越急，我们越要让信仰数据链完整。”他伸出手，机械义肢的蝶形纹路与婚戒的剑形光痕对接，“还记得第六世在槐树洞的约定吗？这次，我们要让七世轮回都见证我们的誓言。”
黄小蕾点头，银铃吊坠突然发出清越鸣响。殿堂的量子灯同时亮起，在他们脚下投射出前六世的脚印投影：第一世的军靴与绣鞋、第四世的星舰靴与冰晶履、第六世的老年鞋与素描鞋，此刻都在并蒂莲纹中重合。
液态婚戒在他们之间缓缓旋转，戒身突然分裂成两枚，分别飞向两人。凌云志的婚戒在接触皮肤的瞬间，机械义肢的齿轮声突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真实肌肤的温热——那是第六世在便利店共伞时，她掌心的温度。
“以第七世赛博法则，缔结双生调谐者契约。”殿堂中央的数据流显形出机械观音的虚影，每只手掌都托着前六世的信物，“请以灵脉为证，复述七世轮回的誓言。”
凌云志握住黄小蕾的手，机械义肢与真实肌肤的接触点亮起微光。他“看”见识海中漂浮的前六世誓言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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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世戏楼梁上：“待战火停，我娶你为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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