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珂伸手在桌子上慢慢划拉着，盘算着现在知道的事情，喃喃道：“黄泉府，阎王娶亲，翡翠绿，那一男一女的尸骨……”
李莲花在一旁缓缓补充道：“牛头马面。”
方多病突然拍桌而起，恍然大悟道：“我知道了！”
“大惊小怪的，方小宝你吓死你娘了！”何晓惠本身有些困顿，此时被方多病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激灵。
方多病不好意思的看着何晓惠，挠挠后脑勺，坐下来分析道：“若干年前连泉带着手下牛头马面来到这小远城，就扎根在这白水园中，依靠着祖母绿矿和山上的温泉练功疗伤。”
“再结合离儿打听到的传说和白水园六年前起的大火，想来是六年前连泉和牛头马面起了冲突，牛头马面设计杀死了连泉和另一名女子，并将尸骨伪装成他们的模样。”
“小宝，你等会。”何晓惠眉头紧蹙道：“你娘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？我们不是在找那假阎王吗？你怎么又扯到黄泉府主和牛头马面身上去了？”
“何堂主。”李莲花轻轻的点着桌子，笑道：“因为这牛头马面，就是真正的‘阎王’啊。”
“何姐姐，让他们动脑子去。”灵珂敞开了自己的小荷包，给何晓惠抓了一把瓜子：“我们该吃我们的啊。”
方多病继续分析道：“我和那人过招，他使的确实是碧中计，那就证明他们从连泉那里学到了这一招。可我想不通，那人身后分明并无驼峰样的东西，看起来是个不像是连体的兄弟俩啊？”
李莲花看灵珂坐在自己身边咔嚓咔嚓的嗑着瓜子，手边的茶已经凉了，便重新倒了一杯递给灵珂一边道：“若是牛头马面，分开了呢？”
灵珂喝了一口茶，歪头思索道：“分开了？那有一个人注定没有腿，没有腿……是那个辽远大师？！”
李莲花点点头，从腰间摸出两枚今日阎王送来的‘娶亲’钱，丢进刚刚那杯凉了的茶杯中，微微倾斜杯口，让桌前几人去看杯中水面上的浮灰。
“香灰。”
方多病接过了杯子，李莲花继续道：“我曾听说西域有种邪门功夫，叫做‘玉女桥’，可以将毒通过内力过到少女身上而不损内息，想必他们舍不得那一身功夫，便不停地依赖翡翠绿维持功法，同时将毒素引到女孩身上去。”
“这两个人竟歹毒至此。”灵珂眼神中满是厌恶。
“这一点待我们抓到那牛头马面后，去验那些被害姑娘们的尸体便可知。”
李莲花从灵珂的荷包中取出两粒瓜子摆放在桌上道：“牛头马面两兄弟，哥哥名叫李枭，弟弟名叫李雄，想来那辽远大师便是李枭无疑了。”
“李雄又是谁？”方多病一手拿着泡着铜板的杯子，一手拿着刚刚在矿洞中捡到的鹅卵石若有所思道：“这种鹅卵石小远城外的溪边才有，想来扔在井下是用来分辨路口做标记的。”
方多病偏头问何晓惠道：“娘，这几日有什么外人来过白水园吗？”
“那可多了去了。”何晓惠遥指着前院道：“你娘我为了翻新这院子请了不少能工巧匠来，不过还没修缮到这里，这后院倒是少有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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