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重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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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~嗯”林梦然躺在床上发出刚睡醒的呜咽声，还不等林梦然有所动作，窗户边上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：“你醒了？”

林梦然睁开眼睛，身边是熟悉的红衣男子，阳光照拂在男人身上，让男人身上的状元服异常鲜丽。“嗯？我不是在做梦吧？”

林梦然揉了揉眼睛，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，仿佛是觉得眼前不该是这种景象一般。男人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，但还是随即镇定下来，声音冰冷道：“这个月我就要和陈宰相的女儿结婚了，就算是你装傻，我也得和她成亲。”

林梦然这才恍然大悟，自己这是回到了二十年前，此时再看向苏启州，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厌恶之色。再回到二十年前，听到苏启州讲这话，又是种不一样的感触，当年的自己怎么就没听懂这话外之音呢，苏启州只说与她成亲，却并没有说没有办法娶自己，原来当年就打了这种算盘，想等到以后做大官了再纳自己为妾！林梦然真是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，非要看上苏启州，人家都被当朝宰相千金相中了，自己还一个劲的往前贴，苏启州也确实在后来平步青云，可现在......当务之急是要攻略还未成为皇帝的二皇子商演！那个将东舫版图扩张两倍有余，史无前例的真武大帝！按照时间推算，这个时候商演已经来到了鹤春楼外，跟着他的还有今后名震九都的黎春风！林梦然稍稍平了下心神，心中盘算着如何能与商演蹭个眼缘。而一旁的苏启州看着林梦然这般沉思，还以为是林梦然被自己说的明白了，不装傻了。于是赶忙蹲在床边，双手握住林梦然的手，认真说道：“虽然我无法娶姐姐，但其实我心中一直念着姐姐的好，没有姐姐，就没有我的今天！”

林梦然有些诧异的看着苏启州，不等林梦然张嘴，苏启州急忙开口道：“我向姐姐保证，待到日后，待我在朝堂中不再人微言轻，到时便是再多闲碎之语，我也会与姐姐厮守。”

林梦如听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给他，自己听听，这说的是人话吗？等到你做到大官以后，再纳自己为妾是吗？这算盘打的是真响啊！林梦然似是想起了什么，忽的冷笑一声，不屑说道：“好啊，姐姐支持你入朝为官。”

“真的吗？真是太好了，姐姐总算是想通了！”

苏启州欣喜若狂道。“嗯嗯，我有些乏了，你退下吧，以后要注意一些，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，外人知道了，不定又要说些什么呢。”

林梦然轻声说道，随即挥了挥手，自己便闭目躺下了。一旁的苏启州听后有些茫然，姐姐的意思...是要赶自己走吗？还让自己注意礼节，这明显是疏远自己的意思啊。现在反而轮到苏启州有些不知所措了，自己此番前来是为了劝说林梦然能够同意自己和陈瑶瑶成亲，自己之前也劝说过多次，可林梦然确是死活不同意，而今这次，却反而异常顺利，自己确反而心里不是滋味。屋内的林梦然可就没有苏启州想的那么多了，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才能和商演搭上关系，毕竟就算苏启州再能往上爬，爬的再高，就算是爬到当朝首辅的位置，见到商演依旧要跪地迎接，更何况就算是首辅又如何？知道这任首辅，陈首辅是怎么退位的吗？就算商演一句话的事，就让自己身边的一个文客上官云珠当上了内阁首辅，而上官云珠也确实没让商演失望，整个朝堂之上，上官云珠算得上是孤臣。可惜这些道理，苏启州这辈子也不会明白！“商演”林梦然喃喃说道，看着镜中的自己，林梦然将手中的画笔放下，最后决定素颜出席，又想了想，觉得不妥，换了身衣服，这才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。林梦然长的并不出众，却也算得上标志，脸颊两边有着两抹红晕，身材也比较平庸，可林梦然却知道，商演对于外在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很在意，商演曾亲口跟自己说过，喜欢自己的单纯和善良。可却又因为一些原因，自己最终只是商演的一个门客。晌午的阳光总是格外耀眼，让人不由的有些想要犯懒，商演伸了伸懒腰，似乎是有些困了。一旁的上官云珠恭敬的站在一旁，看着商演清秀的面庞，有些痴迷的说道：“公子可是乏了？”

商演摇了摇头，淡淡开口道：“无妨，不碍事，走吧。”

上官云珠和一旁的几个护卫恭敬的点了点头，随后跟着商演走进了鹤春楼。今日是永武皇帝的生日，普天同庆，皇家特许京城内的几大酒楼用黄布，开宵禁。而商演会从中午到晚上一直待在鹤春楼内，因为是永武皇帝的生日，所以各个酒楼都异常火热，人满为患，商演和几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，期间护卫多次想要开出一条道路，都被商演拒绝了，商演认为，出来自然是要低调些好，自己这十五年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，一直待在深宫之内，自然出来要享受一下普通人的感觉。商演似是觉得有些别扭，看着黎春风几人，悠悠开口道：“你们几个去那边，别碍我的事。”

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，肯定要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觉，要是还让这些人跟在自己的身边，岂不是跟在宫里没有什么区别了。几人应了一声是，随即便要退下去。“等会儿，云珠，你过来陪着我。”

商演说道，招呼着云珠坐在自己旁边。上官云珠点了点头，便提了提衣摆，坐在了商演旁边，商演看着台上的戏子唱着情戏，顿觉有些兴趣，自己在深宫这些年，可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。自己这些年来，身边的女人却只有上官云珠，要不就是些个伺候的侍女们。这些年来能和自己真心说说话的人，是越来越少了，越长大，这宫内的规矩和地位就越发明显，倒不是商演不能与人交心，只是这深宫之中自然要做的冷漠些。商演选的是在最底楼的散座，身旁都是些个酒客，在那里豪情唱饮，商演看着他们，有些开心，这样的热闹场地可比宫里有人情味多了。上官云珠在一旁为商演斟酒，看着商演的脸颊不由得有些出神，将杯中的酒斟满后放在了桌上，又拿起几个葡萄剥开送往了商演的嘴边。商演张嘴吃了下去，看了看这些酒客们，开口问道：“云珠，你觉得这些人怎么样？”

上官云珠有些茫然，似乎是不解商演为何要这么问，随即摇摇头道：“珠儿不知”商演张了张嘴，这才慢慢说道：“你不觉得待在这里要比府里要舒服很多吗？”

上官云珠点了点头，确实，比起在宫里规矩繁多，在这里会舒服很多，可敢说在这最底层酒楼比在皇宫里强的话，这话也只有商演敢说了吧。商演倒是不以为意，随意的喝了一杯酒。“请问这些人公子觉得怎么样？”

坐在商演旁边的一个女人开口说道。商演看了看女人，暗中打量了一番，面色不变，笑笑开口道：“这位...朋友，我觉得，这些人很是自由，与我平生所见之人大有不同。”

“自由？”

林梦然装作有些困惑的开口道“没错，自由，他们没有世俗礼仪的约束，没有规矩束缚的感觉，没有高墙的限制。”

商演含糊说道，目光扫了林梦然一眼，若无其事的拿起手中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。“这么说来，公子似乎与我们这些俗人有些不同的见解？”

林梦然笑道商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，这才淡淡的说道：“那是自然，我可不是普通人哦。”

林梦然有些茫然，有些发呆的看向商演，似是有些不可置信，这小子，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，哪有这么说话的，自己就是恭维一句，这商演怎么如何不要脸，就算他真的不是普通人，那总也得跟自己客套几句吧。上来就跟自己来一句“那是自然，我可不是普通人哦。”

林梦然先是在心里将商演鄙视了一番，随后笑笑说道：“这是自然，我观公子呢，面堂清秀，举止言谈非凡，想来就不是普通人。”

商演挑了挑眉，淡淡开口道：“你笑起来挺好看的。”

嗯？自己耳朵幻听了？商演居然说自己笑起来挺好看的？林梦然晃了晃神，随即故作害羞说道：“想来公子不是轻薄之人。”

那表情有些羞涩，声音有些恼怒。如此模样落在商演眼中，却是别有一番风景。“从未见过如姑娘这般模样的女人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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