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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嫣在听到“唐婉言”三个字的时候，身形微微一颤。
她垂下眼眸，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黯然。
陈章顿了许久才道：“我当时发现这件事后，想要告诉院长，可是院长那几天刚好不在，我就偷偷把药换了，但却被人发现了，后来就被人陷害，还被医院取消了实习资格。”
说完这些，陈章的眼神都黯淡了几分。
他爸爸当年就是因为生病没钱治病才去世的，他后来学医也是为了治病救人。
但奈何造化弄人，让他落得如此下场。
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，后来干脆就不想了。
顾嫣听完这些，身子微微前倾，放下手中的茶杯。
她平淡开口：“这就是我要谢谢你的原因，因为我的母亲就叫‘唐婉言’！”
陈章瞳孔骤然一缩，震惊地看向顾嫣。
难怪，当初顾小姐会帮自己。
她第一次对自己说“谢谢”的时候，他就应该猜到的！
陈章沉吟了许久才道：“后来，我在监狱里听说玄家出了事，那件事被查了出来，还好，不然不知有多少人又要惨遭毒手？”
顾嫣眼中划过一丝冷意。
还不够！
如果当时知道妈妈就是死在那帮人手里的话，她不会把他们交给警察，她会亲手了结他们，给妈妈报仇！
顾嫣收敛了一下情绪，转头看向陈章：“之前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陈章一愣，想起来她跟自己说过要不要去玄安医院。
陈章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没有医院会收一个坐过牢的人，而且……以我现在的年龄和经验，也做不了什么！”
他坐了十年的牢，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全在监狱里面度过，好多东西他都已经忘记了。
顾嫣沉默了一下，若有所思：“我还没有收过徒弟！”
陈章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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