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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师大人看起书来，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。
沈轻轻等啊等，愣是不好意思打断人家，一壶茶喝了大半儿，正当她想着也过去拿本书看的时候，白若离突然放下了书籍。
“可想好了？”
沈轻轻点头，怕他不相信，让她回去再考虑考虑。
出一趟宫不容易，她不想再来回跑了。
连忙说道，“真的想好了。”
白若离抿着唇，放在书上的手指微动，眼前的女子韶颜雅容，自是令人心动，可唯独那星眸里的坚定刺到了他。
想当年，白若离祈求老秀才教他识字的时候，也是这般坚定地看着他，保证自己一定会考上状元，可老秀才不相信。
老秀才考了一辈子都未曾高中，蹉跎了年华，到死都未曾娶妻，没留下一儿一女。
自从收养了他，连温饱都成了问题，经常饱一顿饥一顿。
老秀才再也没有翻过书，甚至卖掉了值钱的书，烧掉了没用的废纸和书籍。
白若离就站在旁边看着，他仿佛看到，火盆里燃起的火光中，映出了老秀才那双泪光闪烁的双眼。
自那之后，老秀才开始出门做工，用微薄的工钱养活两人。
他告诉白若离，读书没什么用，还不如种二亩三分地，妻子娃娃热炕头实在。
但白若离想识字，可不管他怎么祈求，老秀才就是不教他。
直到有一天，白若离从厨房的柴洞里发现了一本科考的书籍，他拿到了老秀才面前。
老秀才哆嗦着嘴，无言以对。
是的，做饭烧火的时候，老秀才会偷偷拿书来看，看完之后就悄悄藏起来。
嘴上说着放弃了，他心里依然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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