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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不知道，程思瑶心里却是清楚的：卓然能走到今天，身上背负着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。
那经历是一种动力，更是一种枷锁。
卓然跟她说过，如果可以选择，他情愿不出国，在国内上个大学，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，做个别人眼里庸庸碌碌的人。
程思瑶往前走了几步，把头轻轻靠在他的左臂上：“这次回来，没去看看叔叔吗？”
卓然的肌肉抽搐了一下，瞬间紧绷起来，整个身体都在抖。程思瑶吓了一跳，连忙伸手轻抚他的胳膊：
“没事了没事了，咱不去了，啊！”
办案区的门开了，高勇拿着几份笔录出来，神色喜忧参半。
“全撂了。”在卓然办公室，高勇把笔录扔在桌上：
“这个孙天宇喜欢赌博，欠了一屁股高利贷，又不敢告诉他爹，债主是一个叫‘狗哥’的，说让他开车盯着你，就可以抵债。”
“狗哥的身份查清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据孙天宇供述，这个狗哥是放贷公司的头目，他总共见了不到三次，只能描绘出大致长相，已经通知市局的画像专家过来了。”
“采集血样比对了吗？”
“比对了，跟在死者指甲上发现的DNA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卓然点了点头：“当初给电视台爆黑料的也是他吧。”
“是的，但他只是一个执行者，后面还是狗哥。”
“嗯，我先回去了，狗哥的身份一有消息就通知我。”
“那孙天宇怎么办？”
“聚众赌博不能拘留吗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不过他爸知道了这事儿，找了很多关系，压力很大，我快顶不住了。”
卓然皱了皱眉：“你往纵横身上推，就说是他要拘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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