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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袍老者闻言，接下韩立话茬说道。“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，天魔契约期间，你须得隔一段时间就贡献一份精血给那魔头，作为契约祭品，当然作为回报，那魔头会受你驱使，这的确是一举两得的事情。不过，韩友可曾听说，那些与天外魔头签订了天魔契约的修士，其中有一些人下落不明了。”
“嗯，这点韩某也曾思考过，然而那些签订了天魔契约的修士，多偏好冒险闯荡，陨落的危险高上许多也属异常吧？”
老者点点头，赞同地说道。“的确如此，不过韩道友或许不知道，天外魔头吸食修士精血明面上是为了增进修为，可一旦他们体内积累的精血足够了，完全借躯凝炼出一具身躯，并完全由他们操控。”
青袍老者此话一出，韩立面容之上惊疑不定，他沉吟数息后说道。“竟有此事？不过细细想来，的确可以如此来做。可若是将积攒的精血用作凝炼躯体，那样虽可将神通法术全力施展出来，不过凝炼、磨合身躯所耗费的时间就漫长无比，而且因此消耗的精血也极多。这对于天外魔头来说，岂不是得不偿失？毕竟，他们纵然没有躯体，所施展的大多数神通比之全盛也不会差了多少。”
“通常来说，韩友此言不错，不过若是通过此法可以擅自改动天魔契约，达到偷梁换柱的效果呢？”老者一脸肃然，一对老眼直视着韩立，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异常。
韩立闻言，心中一惊，强作镇定地说道。“前辈说笑了吧？纵然凝炼出的身躯与献祭者精血几乎相仿，也没办法替代后者，毕竟那只是一具血肉躯壳而已。”
青袍老者也不着急回答，不急不躁地捋着胡须，静立不语地注视着韩立。韩立见到老者这副毫不意外的模样，心念遂一沉，闭口不言静候其解释。
过了片刻后，老者才开口，侃侃道来。“若是能得到献祭者神魂的一部分，凝炼出的那具身躯就可拥有献祭者的特征，换而言之，凭借此可复制出第二个献祭者。在原有天魔契约的基础上，若是通过控制第二个献祭者，在不被天外魔祖察觉的情况下，改动一些契约内容，还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老者声音并不算大，而且话语颇为平淡，然而落入韩立耳中，却犹如巨石入水，将他心内镇定打破了。韩立面色微变，思量十数息后，才以一副将信将疑地语气说道。“前辈此话当真？神魂一旦残缺了，献祭者的神智恐怕也会因此错乱吧？如此做法岂不是有违了天魔契约，又如何会不被察觉？”
老者闻言，微微一笑。“韩友有所不知，若是寻常情况下，分离修士的神魂的确会致人神智崩溃，不过有一种极为少见的天魔契约，却偏偏是以神魂作为祭品。修士与天外魔头订下这等契约之后，并不会让人神智癫狂。当然，老者也只是在一本古籍之中见到，并未亲眼目睹。”
韩立听闻老者所言后，面色变得好看了一些。“竟然有此事？那韩某也只需注意天魔契约之中是否含此种约定即可，而且韩某还额外种下了禁制，应该算是较为保险了吧？”
对于韩立如此疑问，青袍老者老脸上浮现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，而后说道。“这么说吧，管辖天魔契约的天外魔祖其实也隶属于一个组织，类似于刑罚天宫，执掌整个界面。就拿离帝元仙界最近的魔渊界来讲吧。他们掌界魔殿叫做典狱魔殿，凡是违反了律制条例的魔族，都会被其通缉。不过，韩友真以为典籍魔殿会因为仙界之事与魔渊界魔族不死不休吗？”说到最后，老者便不再言语，看向韩立的眼神中颇耐人寻味。
韩立听完沉默了下去，过了一会才赞同地点头。“前辈良言，韩某受教了，日后自当心为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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