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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圣堂周围随意逛了一圈后，感觉时间差不多了，顾延就回到房间，关上门，轻靠在墙壁上。
闭上眼睛的前一刻，那永远盈满温柔的棕眸看向窗外，看向远方，带着说不明的意味。
大概还不到一秒，他就收回视线，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属于顾延的意识渐渐沉寂下去。
……
顾封站在情报处里一间单独开辟的小房间里，面前是一张简陋的木桌，上面摆着两份颇具年代感的契约——或者说，是身份证明。
与这个明显古老的房间不同，他面前悬浮着荧蓝色，带着科技感的虚拟面板，正在询问他的阵营选择。
而对于这点一向果决的顾封却犹豫了，拿不定主意。
阵营的选择很简单，二选一——“天堂”，和“地狱”。
其实在他的心里，他是偏向于“地狱”的——他喜欢那种疯狂混乱的作风，更重要的是，他的“老熟人”赤羽也是那个阵营的。
让他犹豫的原因是顾延——那家伙一看就是个好人，且善于经营自己的形象，不知会不会想要牺牲游戏中的阵营来为自己塑造形象。
在他正纠结着时，一副画面突然从他脑海中闪过。
那是顾延替换前，对窗外的眺望。
“选择地狱阵营。”
顾封开口，没了之前的犹豫，带上的是另一种果决。
……
顾延早就预料到了，连他的心理活动都预料得清清楚楚。似乎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，久到足够顾延把他的心理剖析的干干净净，没有一点隐私的成分。
他更加肯定了，自己的留下根本不是因为那可笑的威胁，仅仅是因为顾延需要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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