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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心殿中寂静无声。
落针可闻。
大周天子沉默深思，宦官李尽忠也不敢开口打扰。
但李尽忠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变得冷了许多。
“奉皇命归长安？可朕从未下旨召他归来。”
“但李牧却来了长安，难道说他是无召归来？”
“北境兵主，不在北境坐镇，要是北境出了什么意外，他这北境兵主难逃干系。”
……
大周天子的眼睛眯起，脑海中闪过一道道念头。
片刻之后，大周天子抬头看向李尽忠，淡淡道：
“老伙计，朕已称病多日，你说朕的牧儿是奉了谁的皇命归来呢？”
“虽然这些日子秋儿代朕监国，处理政务，但秋儿不可能饶过自己召牧儿归来。”
身为庙堂之尊，其心机之深沉让人惊叹。
玩弄满朝文武于股掌之间。
“陛下！”
“老奴惭愧，不能为君分忧！”
“老奴实在想不到大殿下是奉了谁的命。”
李尽忠低着头，满是自责惭愧的样子。
他不是想不到，而是不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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