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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拧拧眉，把聊天关了。
“莫叔叔。”童玲晚推门进来了，见他站在沙发前，乐呵呵地直接扑了过来。
怀里的丝绒袋子掉在地上，砰地一声响。她也不抱他了，先把袋子抢起来，倒出里面的舞鞋看。黑色缎面，上面镶着珍珠和碎钻，就像黑夜里繁星，闪耀夺目。
“好漂亮。”童玲晚眼睛一亮，捧着鞋，踮着脚尖旋转了几圈，坐下来试鞋。
不大不小，完美地包着她的小脚丫，抬起脚尖踢动时，大大小小的碎钻在光下华丽璀璨。
“莫厉琛，你看我的鞋！”她乐了，爬到椅子上爬着，左脚脚尖立着，慢慢地抬起了右脚，直到成了一条竖线。
莫厉琛的视线从她的脸，一直慢慢抬到她高抬至上方的脚尖，眸子里微光闪动。
“莫叔叔，我可以这样站半个小时。”童玲晚冲他挤了挤眼睛，笑眯眯地说道。
莫厉琛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，每晚回来家里都安静得像荒芜了千万年的平原，不见风光不见景，了无烟火气息。他也习惯了这样，安静，淡宁，不被人打扰。
童玲晚闯进来，搅得家里风生水起，波澜不静，把他一把拽进了灯火璀璨之中。这种滋味和他以前远远看着她的时候不一样。
以前看着她，只觉得她活得热闹生动，但和他是两个世界。现在和她在一起，这只小兔子的四只小脚每天都有力地踏过他的心脏，以他的经脉为公路，在他的躯体里横行无阻。这种感觉新鲜、并且刺激。
“下来。”他喉结沉了沉，手落到她的腰上。
雨声淋漓，她喘声渐停。
静了好一会儿，电脑里突然嘀嘀弹出了对话框。顾辞又在抱怨和表白了，问她有没有空去吃火锅。
“不许再联系了。”他一把扣上电脑屏幕，有些恼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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