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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封爵见孩子疑惑地看着自己，似乎没听清。
他顿了下，随后又淡声说道：“那天的事，吓到你了吧？”
阮小贝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，想到厉封爵那阴冷森寒的表情，还一阵心悸，她抿了抿嘴唇，小声地说：“其实有点被吓到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果然。
厉封爵心头一滞，没由来的一阵局促。
孩子真的被吓坏了，事到如今，他的道歉还有用吗？
而不等厉封爵心里纠结完，阮小贝又继续说：“我那天看到桌子上有个水晶球，很漂亮，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拿来玩，还不小心打碎了，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其实当时我就想跟你道歉的，不过没有机会，现在总算见面了，我还是想再跟你说一声，对不起，弄坏了你珍爱的水晶球。”
“……”
厉封爵听后，一阵动容。
他感觉心脏某处狠狠地被撞击了两下，闷闷地疼痛起来，对孩子的歉意越来越重。
厉封爵很少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后悔，但在阮小贝这件事上，他真的后悔极了。
他伤害了一个小天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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