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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单？”不是，你们这样的组织，还存在名单这种东西吗？
“对。”厉霆爵接得坦然，“最初的名单，包括红焰的创始人，以及可能退出的暗线。他在找，想要启用暗线，我也在找，想把一切抹平。”
“抹平？你打算怎么抹平？”
“回到正途的意思。”厉霆爵把她的脸推过去，用毛巾包裹住她的发丝，揉搓擦拭。他说话始终是慢条斯理的样子，似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，稳步进行——
“红焰太庞大强盛，一旦发生异动，就会带来灭顶之灾。我接手以后，借用了齐家的关系，一直把红焰往军政方面带，给他们光明正大的身份，让他们受约束、守规矩。”
“一旦他们拥有了完备的自我运行体系，那么谁退出，谁加入，都不会因此混乱失控。他们不需要我时时刻刻管理，别人也不能独裁管理到他们。”
“红焰不该只因为一个人存在，也不该因为一件事混乱崩塌。我想把那条暗线的存在彻底抹去，或者，让他们站出来接受规则。”
那些脱离消失几十年的人，总有被找到的线索。与其被别人找出来，集结利用，还不如他先找到，给对方新身份，平安余生。
他叹了口气：“至少在这种模式下，红焰的内乱，不会再发生一次了……”
祝暖听得认真。
她觉得这是一件很好很伟大的事，明明这整个过程，他叙述得很平静，她却听得满心振奋。直到听到他的最后一句，关于“红焰的内乱”，她才豁然一冷静。
他说的“内乱”，莫非是他小时候……
“是不是尹明书情景再现做的事？”她脱口而出，问完之后有些尴尬，喃喃补充，“那个梁潜提过你们被追杀，尹明书还特意找的竹林，做情景还原……你说的内乱，也是那种实验吗？”
“是那一次。”厉霆爵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“但说实验，并不太准确，应该只是偶然。当初的原委我不知道，但有毒气泄漏、有追杀、有荒山野岭……我们是误入还是被丢入的也不清楚，那场逃生太混乱，细节已经很模糊了。”
“你那时候和梁潜是朋友？”
“是。”他并不否认，“在我刚接手红焰的一段时间里，我们都是朋友。但很快我发现他善于蛊惑人心，频繁杀伐，他想要的，是没有规则的世界。我劝过他，也帮过他，直到我发现他早就不是梁潜了，他是……”
“……第二人格。”祝暖淡淡地接下那四个字。
厉霆爵怔了一下，继而失笑：“你知道得还挺多。”
“你还笑得出来？”这回轮到祝暖拧他，手指都揪到了他的胳膊上，却是没真的用力，“他是个很危险的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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