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我睡在卧室，封旭睡在书房。
我们两个，和吵架了的普通夫妻没什么两样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，我揉了揉乱的跟鸟巢一样的头发，摸索着从屋子里面走出去，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。就仿佛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，封旭会在每天早上为我准备好早餐之后再出门。
一切仿佛又回归了正轨，那些糟心的事情，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可是我清楚的知道，不管封旭多么努力的维持表面上的平静，我们两个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，都是真实存在的，它就像是一根刺一样，扎在我和封旭之间。
一天不拔出，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，就永远无法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。
现在看起来的正常和和谐，只不过是轻薄的镜花水月罢了，只需要一点外力，轻轻一戳就破掉了。
可我还是把封旭准备的早餐吃掉了，就和以前的每一天早晨一样。
坐在餐桌前撕着面包，我觉得我好像是感冒了，不然为什么鼻子这么酸，眼睛也这么酸呢？
我和封旭之前，真的可以雨过天晴，回到过去吗？
哎，不管了，日子总要往前过，以后会怎么样也说不定呢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。
日子反正都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了，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。
外面的天空黑压压的，阴沉的好像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，见不到一点点的阳光。
我往前走了两步，忽然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我的脸上。
我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，但是什么都没有。
仰头向上看，发现有零零散散的雪花，从阴沉的天空上，飘落下来。
天空很阴沉，但是雪花很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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