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烟一愣，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回来月神母便突然出现，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别说她的心思，这神界诸事，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。
而绯烟，也从来没想过瞒着她。
月神母虽然无心无情，但对绯烟却是极好。
和绯烟料想的一样，月神母并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或者说，世间诸事，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一点波澜。
绯烟也不知道月神母活了多久，就连已经存在了近百万年的神界，都是月神母一手建立的。
可能曾经月神母也曾为什么而执着过，可悠悠岁月漫长，那份执着，早就湮灭在了岁月长河里。
“究竟有什么值得你放不下？”
月神母的声音依旧清冷绝尘，可仔细听来，却是染上了几分疑惑。
这么多年来，她看过了太多，而凡间时光不过区区几十年，可对于神来说，就算是最年轻的绯烟，也有三千岁了。
那如梦境一般的弹指一挥间，真的值得绯烟如此执着吗？
绯烟凝眸，半响才缓缓开口，“也许对神来说，我人间二十年不过眨眼间，而我所在乎的那些人不过是随时可能逝去的凡人。”
月神母没有回答，可脸上的神情却是再同意不过绯烟的说法。
和神相比，人真的太脆弱也太短暂。
“可对我来说，他们是我的亲人，是我的朋友，还有我爱着的人，所以，他们无比珍贵。”
月神母依旧神色淡淡，不辨喜怒。
“几十年后，他们会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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