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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聪的办公室里，没有了煮咖啡的香气四溢，他一脸颓败地坐在沙发上，内心挣扎着，云之上从香港回来，他就明白自己曾经对公司所做的恶，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，但他不甘心，决定上楼去找他解释，希望能洗白自己。
见他进来，云之上并不意外。
“云总，我是来向你解释一些事情的，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。”落座后，何聪开门见山。
“但凡是针对我个人的，我不会在意，但你事实上到底做了些什么，应该心里有数，你逃不过法律的制裁。”云之上见何聪没有半点去自首的意思，而是在为自己辩解，不由得叹息一声，知道他毁掉了自己的前程。
“云总果然是误会我了。”何聪面不改色心不跳，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，“公司春拍后网络上出现谣言，跟我没有半点关系，还有这次你被人陷害卷入倒卖、盗卖文物的事件，也不是我做的，我还没有那么大能量。不过，我也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，就是有次站在窗前，发现木梓和吴警官的背影时，就随手拍了张照片，发到网上，没想到引起发酵，让人误会公司和木梓参与了书画造假。”
云之上递给他一杯茶，“你如此轻描淡写、避重就轻，可事实上这两件事情都跟你有莫大的关系，春拍刚结束网上就出现谣言，说白汉拍下的那副作品是赝品，结果白汉第二天就找上公司，这一招又快又狠，符合你行事的风格，当然，如果我只是根据这点来判断，显然你不会心服口服，我还有确凿的证据，是你付费给记者和网站的转账记录、来往信息等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我一时冲动，意气用事。”何聪继续辩解。
“不是冲动而是预谋，你在春拍前一个月就付费给网站记者了！”云之上打断何聪的话，“木梓和你没有任何过节，你也几次三番地在网上发文攻击她，至于原因，无非是受江飘飘蛊惑。”
“我……”何聪手一抖，茶水溢出来，撒在他的裤腿上。
“再说这次我去香港，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江飘飘的吧？她才有机会遥控、指使人在酒店里妄图置我于桃色事件中，很可惜，我又让你们失望了！”
“这件事情是江飘飘和她的家族合谋的，我只是顺便提供了你的行程。”何聪开始狗咬狗。
“我不明白，你是怎么和江飘飘联手的？”这一直是云之上不解之处。
“她几次三番来公司找你，你拒接见她，有次她哭着下楼时，我担心她出事，就主动送她回了学校，就这样一来二去熟悉了，也了解她家族的生意门道，觉得他们公司赚钱的方式比我们容易，而且是一本万利，来钱又快，所以，我偶尔会帮他们一些，获得一些报酬。”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纪念、你、我曾经亲如兄弟，你现在越走越远，叫我怎么向何伯、何苗交待？”云之上叹息一声，语气缓和了几分。
“走到这一步，我是咎由自取。”何聪顿了顿，“如果我进去了，你要劝何苗早点回美国完成学业，她可是我爸爸的希望。”
云之上点头，“她昨天给我打过电话，说后天回美国，到时我会去机场送她，毕竟这一走，什么时候回国还不知道。”云之上提高声调，话锋一转，出其不意地问，“林明智你认识吗？”
“见过一次，他和江家走得很近，也认识林一诺。造假名家书画、倒卖、倒卖文物，不是一个人、两个人可以的，背后有团伙，有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条，你斗不过他们，就连你的秘书林一诺都涉及了其中，你才后知后觉。”
“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，文物管理局、经侦队等部门已掌握了江家、林明智等人参与赝品制造、倒卖、盗卖文物等关键证据，所有参与者，最终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！你去自首吧！”
“不！只要你不指控我，警方就没有证据！”何聪腾地站起来，指着云之上激动地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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