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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警官和小朱来到医院时,已是云海天昏迷后的第二天下午。
其时,刚好云妈也来了,她在床前守着昏迷的丈夫,云之上和木梓得以到走廊的长椅上休息片刻。
吴警官开门见山,“我们已经调取过咖啡馆的监控,那个和云海山见面的姑娘就是你们拍卖行的林一诺,她比云海天晚一些去的咖啡厅,一共呆了十二分钟,出来后就再没有进去过。因为包间的私密性,服务员一直没有进去打扰,直到中午十二点服务员轮休交班时,才发现云海山昏迷倒在地上,包间里面没有监控,我们无法准确判断老人陷入昏迷的时间,是林一诺在里面的时候,还是她走后,也无法了解昏迷的原因是单纯的身体原因,还是受到外界的诱因。”
云之上从吴警官的话里,证实了与父亲见面的是林一诺,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“我父亲还未苏醒,这些细节你们可向林一诺了解。”
“这正是我们来医院的原因,刚才去你们公司,了解到林一诺今天没有上班,我们让你们留守公司的负责人何聪给她打电话,一直关机!后来去了她租住的小区,敲门没有人应答,找到房东来开门,发现她不在里面,但房间衣物用品都没有收拾。”小朱解释。
木梓告诉吴警官,“林一诺昨天傍晚时分来过医院,没呆几分钟就走了,我们也没想到她今天不去公司。”
吴警官点头,说鉴于林一诺的嫌疑上升,他们会追查她的行踪,接着告诉云之上,“你们拍卖行涉及的赝品标的金额巨大,而且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大影响,局里已经正式立案,追查造假的源头,所以,你父亲苏醒后,还请通知我们,有些情况需要他配合调查。”
“明白,需要我们提供什么,随身可联系。”云之上表态支持警方的工作。
在吴警官和小朱走后,云之上颓然坐在长椅上,他已隐隐觉得林一诺离开了京昌,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一切都明了,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自己的父亲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?父亲为什么和林一诺联手用赝品换下真迹?
木梓刚才听了吴警官和云之上的谈话,她明白事情的真相与自己的推理几无二致,更懂云之上此刻的煎熬,云海天和林一诺联手,在重要的拍卖会前,用赝品换走一幅真迹,让公司陷入风浪之中,并把矛头引向自己,难道他们的目的就是赶走自己这么简单?如果只有这个目的,大可采取其他方式,而不是拿公司的名誉陪衬!换言之,在换走真迹又送回的背后,还隐藏着什么?木梓轻轻地揉着太阳穴,却没有理出头绪。
她给云之上倒了一杯水,宽慰他,“你别想太多,自己的身体要紧,至少林一诺没有带走真迹,可见她对公司还是有感情的。”
“她如果是外逃,说明涉及的不仅是这一起案子,当然,也许是为了保护幕后者,单凭她的能力,还没有这么强的心机来损害公司,也没有理由处处针对你!”
木梓点头,“林秘书以前在公司针对我的那些事情,也许有其他原因,因为我又没有影响到她的利益。”
“等爸爸苏醒后,我会调查的,还有网上那些污蔑你的文章,公司不会不管,我已给洪律师打了电话。”云之上的语气里充满了愧疚。
“我根本不在意那些黑我的文章,书画鉴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他们黑我、骂我、威胁我,这些都丝毫不会有损我自身掌握的鉴别知识。不过,宿舍的老大她们知道后,已经在那些文章下面,逐一批驳或是粗话了。”木梓一笑,“谁爱写就写,本来我籍籍无名,他们这一批判,我现在在收藏界可是人尽皆知了。这不,刚才来的路上,那个年轻的收藏家诸葛辉,还来电话问我是否准备跳槽,如果想走,他的公司欢迎我去,薪资是你这里的三倍,而且,他会亲自来接我。”
“你的意见?”云之上的语气里有几分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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