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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景渝在顾嘉言身边坐下，犹豫了一下，才开口问道，“二哥，真的是你做的吗？”
顾嘉言却露出一丝苦笑，“二哥，呵呵，妈妈明明就只生了你和我两个孩子，我怎么就平白成了二哥呢？”
顾景渝听罢，眉头微微皱起，“那是因为爸爸还有另一个儿子。”她不能理解顾嘉言说这话的意思。
顾嘉言冷哼一声，“那就要我平白多了一个哥哥？也不问问我想不想要？”
“二哥，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。”顾景渝轻声说道，家里的人际关系，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经确定了，严格说起来，是自己的妈妈非要插足在大哥家里的，大哥才是受害者，怎么在二哥嘴里，他反倒成了受害者。
“呵呵，不能选择的。”顾嘉言低声的重复，就是这种不能选择，让他觉得无能为力，心有余而力不足，这种感觉，就像被人抽空精力，整个心都感觉空唠唠的。
“大哥其实也不错啊。”顾景渝偏过头，看着顾嘉言说道，“你可以多想想好处啊。”
顾嘉言不这么认为，他低低的声音说道，“我看不到好处，要是没有他，爸爸的一切就都是我的，可是现在呢？我要是不去争取，就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，该是你的原本就是你的，你抢来的都是不属于的你的。”顾景渝站了起来，眼睛眯起看着坐在台阶上的顾嘉言说道，自己的这个哥哥到底在想什么？
“不是，我就像站在一个乌云底下，不论我怎么走，都走不出头顶的乌云，你知道那种感受吗？”顾嘉言看着顾景渝，眉头紧紧的皱起，眼眶已经红了。
顾景渝看着这样的顾嘉言，她不能理解顾嘉言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，但已经明白了，顾嘉言心中的压抑，“可是大哥并没有这样，他并不愿意做你的乌云。”顾景渝的眼眶也红了，这样脆弱的顾嘉言是她没有想到的。
“是，他不愿做我的乌云，他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我。”顾嘉言低下了头，有些伤感，他希望顾晋琛当他是个对手一般，认真的看看自己，而不是一直无视自己的存在。
顾景渝张了张嘴，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，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，不知道怎么安慰顾嘉言，甚至，她连顾嘉言的想法都不能理解。
楼梯口，顾景渝和顾嘉言，一个坐着，一个站着，相互无言，都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，只能这样无声的彼此陪伴着。
顾晋琛回到病房的时候，宋芩和周芸已经离开，顾远山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，看见顾晋琛进来，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，似乎有话要说，却又因为才动过手术，并不能开口。
顾晋琛走到病床前，坐了下来，“爸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不就是分公司的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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