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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，“我也活不长了”？！
这话究竟有多重，顾眠自己不知道吗？
顾眠的神色看起来很淡然。
她说：“这几年，我发生了不少事情，经历了很多。”
“有些事情，并不好。”
“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。”
“直到现在，我确定我自己是支撑不了太久了。”
袁瑛皱紧了眉头，不悦道：“你在说什么丧气话？”
其实很多时候，那些冷嘲热讽，心有不甘，在生死面前，都不值一提。
就像这一次。
袁瑛面对他们父女的死亡，是再也尖酸刻薄不起来。
顾眠笑了笑。
“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操心，你以后会怎么样，我管不着也不想管。”
“我接下来的时间，都只想留给霍笙一个人。”
袁瑛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却发现喉咙好像堵住了一样，根本说不出来。
顾眠也不在意她到底想说什么。
她又说道：“我的时间没有太多，以后你们的人生会怎么样，我也不会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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