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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9章
她死后的那几年
砚灵兮沉吟片刻，思考着要不要告诉清清妈妈。
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如实相告。
因为有清清在，如果她超度了小姑娘，清清不可能不知道，闹起来清清妈妈还是会知道。
而且，这是她的女儿，砚灵兮觉得她也有知道的权利。
砚灵兮叹了口气，自己当了妈妈之后确实更感性了。
“其实今天请你们来是有原因的。”她坦言。
可是后来，她看到爸爸妈妈一提到自己的名字就哭，爸爸会隐忍一些，妈妈却有好几次都哭得进了医院。
此言一出，清清妈妈彻底傻眼了。
那时候，云云不懂什么生死，她只是难过于爸爸妈妈不理自己，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，爸爸妈妈都看不到她。
云云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喊了“妈妈”两个字。
清清妈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，哽咽地叫道：“云云，我的云云！”
清清妈妈张了张嘴，她心里一阵恐慌，有种别人要拆散他们一家人的感觉。
她凑近莫玄淮，压低了声音喃喃道：“莫先生，你好粘人。”
清清妈妈倒抽一口冷气，整个人都慌了，结结巴巴地问：“那，那清清会有危险吗？”
家里有云云的照片，清清知道这是姐姐，但姐姐不让告诉爸爸妈妈，她就听话地不告诉。
她一阵头疼，她不会哄小孩啊！
砚灵兮给然然使了个眼色，然然试着哄了哄，但清清还是要找妈妈，清清妈妈闭了闭眼睛，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。
云云也跟着跑过来，双眸藏着担心。
清清妈妈咬着嘴唇，从云云开始说话，眼泪就没停过：“这些我都不知道，我全都不知道.”
那一刻，云云特别激动，几天后，她对着还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清清叫：“妹妹。”
听到动静的清清妈妈一脸懵地扭头，然后猝然睁大双眼，整个人都失控地站了起来。
云云还记得那天，她好奇地凑到婴儿车旁边，只是看一眼而已，却发现清清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在看她。
云云一开始对清清并不喜欢，她觉得清清抢走了爸爸妈妈对她的爱。
清清妈妈怔怔地看着云云，压抑不住的哽咽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又一声。
砚灵兮说：“应该没有。因为跟在她身边的那只鬼，就是你那早夭的女儿。”
清清妈妈一眼不错地盯着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，眼眶慢慢地红了，湿意涌上来，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，不消片刻，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“云云.”
清清妈妈双腿一软，跪在了地上，张开双手，想要将云云抱紧进怀里，手掌却从云云的身体上穿了过去。
谁知道，她的同学里有个玄术小天才然然。
然然带着清清出来，旁边跟着那个小姑娘。
清清还是个小孩，看到妈妈和姐姐都在哭，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也还是恐慌地哭了起来。
砚灵兮：“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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