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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他知道方厉虞在哪里，为何他表现得这么淡定，平静。
又或者，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，根本不在乎方厉虞的生死。
记得在赌场那一次，他可以若无其事的和别人打着牌，还能将方厉虞打个半死。上次，也将他打得断了四个肋骨。
老头了的心肠有多硬，顾爱是看得很清楚的。
但是，她是真的希望他是真的知道方厉虞在哪里，至少是安全的就行了。
她谨慎的这么一问，老头子眉微拢，眸色一深：“不算我真的知道，那又怎样？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？”
闻言，顾爱有种忍不住想要骂破口大骂的冲动，攥紧了拳，最终还是强烈的忍住了。
反正她不求他的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算了。”她淡淡的说了一句，转身就朝外走去，伸手打开门要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
顾爱拉住门把的动作一顿，眸色一闪，就听得他深沉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：“你是不是不希望他出事？”
这不是废话吗？她当然是不希望了。
她转过头远远的凝着他，虽然看不清楚，但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眼神非常犀利的睨着自己。
“是的。”顾爱眸光一黯，目光灼灼，扯唇：“我喜欢他，只想他好好的活着，幸福的活着，其他的，我一点都不在乎。”就像上次，为了他，她宁愿被注射病毒。
有些时候，给决定，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，那只是一个本能。
老头子面色一凝，听着她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波动，原本那阴戾的气息竟然缓了下来，沉默片刻，沉吟开口：“回去吧！我会派人去找他。”说完，转过头去，靠着椅背闭上了眼，似很疲惫。
对于他突然改变了主意，顾爱很惊讶，一时说不出心里的激动，她倒不是以为仅凭自己那一句话，就把他感动了，至于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变了，她也猜不透。
“谢谢。”瞥了他后背一眼，她转身开门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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