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没明白，这种逆生长不只是身体，还有头脑，她的智力也会减退，身体如果是七八岁的状态，智力也会是七八岁的状态，而且……”行远看了霍宁义一眼，说道，“因为是全身细胞替换，说白了整个身子都换了，就已经不是那个人了。”
霍宁义呆愣了片刻，喃喃说，“不，那也依旧是她，我们正常人不也每七年替换一次么，没什么区别，我还是我，她也还是她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你继承着你大脑里的记忆，而这种方法……”行远沉安宁一会儿，说道，“因为是人为的细胞再生，无法控制脑中的记忆，等她的新细胞占据全身之后，记忆也会更替，再醒过来就是一张白纸，什么都记不得了。”
见霍宁义蓦然惊愣住，行远叹了一声，反问他，“身体也不是原来的，记忆也没有了，那她还是她吗？”
李然也怔住了，喃喃问道，“那以后会想起来吗？比如说又过了几年，大脑年龄到了她原来手术前的时间……”
“我不确定，我们研究这个算得上是国家级的机密，本来就是要为一些重要人物储存细胞以备不时之需，只不过就是因为负面作用太多，到现在还是个半成品，”行远全部说完，最后看着霍宁义说道。
“如果你能接受她醒来后有可能变得痴傻，还什么都记不得了，我就可以尝试用这个办法让她完全恢复健康，否则……她只能一辈子这样了。”
李然咽了口唾沫，小心说道，“其实……也没什么，不过就是变得有点幼稚了……也不差什么吧？”
这话却让霍宁义蓦地回过神来，他侧头盯着李然喃喃说，“对，不过就是幼稚一点而已……”
行远这才回过神来，忙问道，“对了，江蔓呢？她不是和安宁一起去了……”
霍宁义和李然立刻沉安宁下来，都不说话了。行远立刻皱起眉头，盯着二人说道，“我本来不想多问，只不过……”他顿了一顿，板起脸来，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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