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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聂铮看过父母结婚时的照片。
一段勉强的婚姻，连留下的照片记忆都很少。虽然婚礼全程是有人专职负责拍照，但是，夫妻俩同框的却不多。
聂铮相信，他们同框的应该就是那么两张。而就连那仅有的两张，聂鸿鑫也没有露出一个笑脸——他被逼结婚的表情完全不屑于掩饰。
曾经，聂铮是不忿的。但时至今日，他已经不再怨恨。
不论父母曾经的纠葛如何，于他而言，他们是他的父母、是给了他生命的双亲，其余的他都不想再争论。
这会儿，筱筱问起，聂铮记起，照片上的母亲穿的确实是中式礼服，虽然行礼和敬酒时穿的不是同一套，但确实没有婚纱。
这也很符合聂、叶两家的做派，两家同是在龙城根深蒂固很多代，骨子里都很传统。聂铮参加过三叔聂鸿升的婚礼，就是完全中式的。
当时三婶心里想要西式婚礼，但她和聂鸿升两个都不敢反对聂荣廷，所以，后来三婶穿婚纱的梦想，只能在婚纱照里圆一圆。
听聂铮说完这些，封筱筱长叹了口气。
聂铮以为她担心自己，“别担心，我们举行两场，爷爷要的我们做晚辈的满足他，另外我会给你一场你想要的婚礼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封筱筱搂着聂铮，之前他跟跟她说过的，她没有忘记。
“我不是为自己，是为了妈。”
聂铮默然，但母亲的这个遗憾，他是没法帮她弥补了——父亲已经过世，就算他还活着，他们也没法心平气和的面对面，更别提一场西式婚礼。
聂铮低头，亲亲筱筱。“别想了，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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