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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延从善如流，接过来喝了一口。
酸酸甜甜的果汁在嘴里蔓延开来，清清凉凉的，果然缓解了他枯坐半日的无聊与焦躁，好像整个心一下就鲜活过来了。
味道真不错，什么时候应该弄点设法让程轻羽也尝一尝。
这是程之延内心的第一想法。
“还不错吧？”武威在程之延身边坐下来，“我常常想，要是我能离开边关城，我什么都不会挂念，只有这沙枣汁还值得想一想。”
程之延勾起唇角。自从经过了武强一事之后，武威对程之延十分敬佩，两个人关系骤然亲密起来。
他知道武威一直想跟弟弟平平安安退伍之后回家乡去。如今这个梦想已经破碎了，且不说武威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，至少武强是注定回不去了。
“你不想早点回去吗？”武威忽然问程之延。
“我想要回去，但是在那之前，我必须建功立业。”程之延十分坚定。
“我听说你是武状元？还是侯府出身，怎么会到边关城来？”武威问程之延。这样的出身，在天熹都能横着走了，何必还要跑来这里吃沙子。
“我的生身父母与养父母都去世了……”程之延也不避讳，将自己的尴尬身世全数说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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