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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轻羽环视四周，这里一片萧索，触目所及除了满山的荒坟就是随风而动的草木。
虽然笃定程之延不会如此轻易死去，但他的身影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，程轻羽无论如何也不放心。
地面上的血迹没有了，程轻羽猛然抬头，果不其然在一片低垂的树叶上发现了干涸的血迹。
“果然……”
程轻羽瞳孔一缩。程之延这是担心金羽阁还有埋伏的杀手循着血迹补刀，索性直接躲在了树上。这里是枉死山，漫山遍野都是大树，枝叶繁密很适合藏身。
她循着带血的树叶找下去，不敢错过一点点线索。终于在一处山坳的书上发现了卡在树枝间的程之延。
“之延！”
在看到牢牢卡在树枝间的那个身影时，想来清冷的程轻羽竟然声调微颤，眼中有了湿意。
程之延低垂的手微微一动，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，他是濒死幻听了么？竟然会听到程轻羽的声音……
程轻羽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繁复的衣裙，手脚并用攀着树枝爬了上去，终于摸索着来到程之延身边，伸手攥住他的衣服。
“你可千万别死掉！你还欠我很多，不能就这么死了……”
程轻羽故意做出凶猛的样子，但带着哭音的话语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慌张不安，尤其在她看到程之延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之后，不安更加强烈了。
“你放心吧，我答应你的事，一定会做到。”
程之延冷厉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温柔，他伸出满是血迹的手，轻轻拂去程轻羽眼角边的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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