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如山怒视着张立，指着散落一地的几十页资料。
“那他们把我资料全甩了，这事又怎么说？”
张立一脸的不耐烦：“这点小事吵什么？东西不小心掉地上，你自己捡起来就是了！”
这轻描淡写的话，差点让许如山气得吐血。
他双眼赤红，面孔狰狞，指着脸上的掌印，怒道：“那他们打我耳光呢？也是不小心？在你眼里，也是小事？”
张立嘴角微翘，面带讥讽：“少装无辜了，我手下的工作人员说，是你先冲上去，朝外宾动手的，人家只是自卫反击罢了！”
听到这颠倒黑白的无耻狡辩，许如山气得浑身哆嗦，连话都说不完整了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很好……”
这时，张立秘书从他办公室小跑过来，在他耳边低声汇报了几句。
张立听完，点点头，背着双手，拿出领导的派头，对许如山教训道：“你冲撞了外宾，现在人家很生气，指名道姓，要你去给人家赔罪，鞠躬道歉！”
许如山双眼发直，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你说什么？两个老外公然插队，甩了我资料，踹了我一脚，扇我耳光，还要我给他们鞠躬道歉？”
他气得脸色通红，胸膛一起一伏，大口喘着粗气。
张立一脸的理所当然：“没错！谁让你和外宾冲突的！”
“我早就告诉过你，人家是上级请来的重量级投资商，对宁海经济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！”
“办事不用排队，本来就是人家享受的正常待遇，谁让你不长眼，非要跳出来乱出头的！”
“行了，别愣着了，你如果还想在宁海正常经营，赶紧给人家鞠躬道歉！”
“要不然……哼！”
许如山听到张立那赤裸裸的威胁，面容一滞，心寒无比。
如果说被老外欺负，许如山只是觉得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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