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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咬，大小姐用上了全身的力气。
即便孟凡一身钢筋铁骨，依旧有鲜血，顺着他的肩膀，流淌下来。
疼，真的很疼。
但孟凡一言不发，而是带着微笑，轻轻抚摸着皇甫明月柔顺的秀发。
“混蛋，你这个混蛋、臭和尚……”
皇甫明月松开嘴，紧紧抱着孟凡，在他怀中大哭，渐渐的，嚎啕大哭，变成了愉悦的啜泣。
孟凡轻轻揽着她的肩膀，看向东方婉儿，张开另一只手臂。
东方婉儿泪流满面，慢慢走过来，缩到孟凡的臂弯中，头轻轻靠在孟凡结实的肩膀上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孟凡轻声道。
“恩。”东方婉儿温柔的点头，“回来就好。”
皇甫明月突然抬起头，双颊飞红，唯诺的问：“你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孟凡呵呵一笑，道：“在你说喜欢谁谁谁之前的五分钟吧。”
“你——”皇甫明月又羞又恼，急得一跺脚，一把将孟凡推开，红着脸跑掉了。
孟凡忍不住笑，将东方婉儿紧紧楼在怀中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：“想我了没？”
东方婉儿拭了拭眼角，抿嘴柔柔一笑，轻声道：“怎会不想，只是以为与孟凡哥哥阴阳相隔，再想又如何？只有在梦中相见罢了，可梦中相见，醒来时泪湿枕巾，思念便更甚。我想起当初夜色下勾手指的海誓山盟，你说过一定会娶我，便觉得活得了无生趣，几次想随你而去，一了百了。可又担心爷爷一个人孤苦无依，心有不忍。于是便煎熬着，有时来这里扫扫墓，和你说说话，也是伤感。幸亏熬过来了，不然即便今天你回来，怕是也见不到我。”
东方婉儿情真意切，孟凡听了，目光一柔，不由加重了臂弯的力道。
东方婉儿抬起头，轻轻抚摸着孟凡的脸颊，道：“不止我，邢洁妹妹也是悲痛欲绝。还有明月妹妹，她其实一直喜欢你，有时故意在你面前使些大小姐的性子，内心深处也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，在铜钟遗址里，以火龙阵直面请将，宁可咬碎了牙，也不退缩半分，也是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，让你高看她一分。我看得真切，只是她年少懵懂，心思有复杂，尚不自知。而孟凡哥哥你，哪里晓得少女的小心思。直到得到你一去不回的消息，明月妹妹的所有情绪，全部涌现出来。而且她心有遗憾，道是直到你客死异乡，也不曾向你表露心意，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，思念反而与日俱增，每每随我来扫墓，便哭得不能自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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