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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染笑了笑：“名声响不响亮，和市场销售额并不成正比，这一点想必不用我说，莫厂长也应该知道吧。”
莫厂长脸上表情微僵，有些讪讪的道：“白特助说的是其中一种情况，但我们y集团显然不存在这一说法。这一点，你可以完全放心。”
白染笑笑，不说话。
不置可否。
宫烨全程没有说话，视线旁落，一直在观察工厂的情况。
“宫总？”白染觉得，他应该是发现了些别的。
然而宫烨却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嘴角一勾，语气懒散，浑不在意。
“累了，莫厂长，你们管理层的办公楼在哪儿？咱们过去坐坐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白染的错觉，宫烨这话一说出来，莫厂长脸上居然有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见他没有立刻答话，宫烨吊着眼睛：“怎么，不能去吗？”
“没、没什么不能的，”莫厂长勉强挤出一抹笑，“就是我们管理层的办公区其实比厂房好不了多少，实在也不是个招待客人的好地方。”
“要不然，咱们出去找个咖啡厅坐下，慢慢聊？”
白染大约猜到宫烨想干什么了，笑着帮腔：“莫厂长，不用这么客气。咱们就去办公区随便聊一下就好了，正好还可以看看你们管理层的精神面貌怎么样。”
他们都这么说了，莫厂长也不好再说什么，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去办公区。
明明是上班时间，办公区却异常安静。
这下就连顾然都察觉到不对劲了：“莫厂长，你们工厂的人呢？”
莫厂长讪讪的笑了一下：“是啊，刚还都在呢，怎么这会儿功夫人全不见了？”
“可能是突然有事，出去忙了吧。”
他这个借口找得一点都不走心，就连顾然听完都有些一言难尽。
宫烨挑眉冷笑：“我看不是有事去忙，而是都去厂房里充门面了吧。”
莫厂长脸色一变。
“宫总，您误会了。我们管理人员就算去车间，应该也是去巡查的，绝对不存在您说的什么充门面之类……”
宫烨乜他一眼：“是吗？”
轻飘飘两个字，就让莫厂长剩下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宫总……”他讪讪的喊了一声，然后冲顾然使眼色，希望顾然能帮他说说话。
y集团资金链断裂，要是再拉不到投资，他们就要面临破产了。
所以这个时候有人愿意来投资，对他们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好消息，一定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。
要不然，莫厂长也不至于让管理层的人去车间冒充工人，制造一副产能和销量很好的错觉。
谁知道，居然轻易就被宫烨他们给看穿了。
顾然瞬间反应过来，这可是了解工厂实际情况的最佳时机。
于是他立刻语重心长的道：“莫厂长，你糊涂啊！”
“人家既然愿意来投资，就是想看看企业真是的情况是什么样。”
“你这样弄虚作假，反倒让人家投资方心里不舒服，你说是不是？！”
莫厂长连连道歉：“是是是，顾特助你说得对，是我想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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