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飞航没从桑朵朵身上移开视线，就这么看着她一张俏生生的脸慢慢变得通红。
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，那么容易害羞。”他轻声道，温润眸中是一眼能看到的宠溺和怀念。
桑朵朵不想回忆从前，她甚至没去看杨飞航的脸。
“我扶你到洗手间。”
杨飞航没有拒绝，他已经憋了许久。
搭上那结实的臂弯，有些记忆就不受控的往脑子里钻。
桑朵朵记得她曾经靠在这个手臂上睡觉，他们坐在夏日校园里的香樟树下，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落下来，映照着少年少女的脸，耳边是清脆的蝉鸣。
她睡了许久，醒来之后少年冲她温柔的笑，眼底是夏日细碎的光，她觉得有点不对，往头上一摸，是一个漂亮的花环。
少年故作意外，“怎么我家朵朵睡一觉就变成花仙子了呢？”
很是幼稚，但桑朵朵却止不住的欢喜。
见她笑了，少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五彩缤纷的糖果。
“请问花仙子要不要吃糖果？”
桑朵朵从他手里接过，在肌肤相触的一瞬间，整个人便被拉到他的怀抱当中。
他抱着她，清亮的声音带着雀跃，“吃了我的糖，就不能飞走咯。”
桑朵朵抱着少年清瘦的背，把脸埋进他的脖颈，他身上的气息清爽，让人忍不住的着迷。
“嗯。”她在他脖颈处发出声音，然后感受到少年将她搂得更紧。
他总是这样，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，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，变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来哄她，最后再给她一颗糖，让她哪哪都是甜的。
过往总是甜蜜的，谁也预料不到后来的忧伤。
桑朵朵把人扶到了洗手间门口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杨飞航点头，扶着墙，用一只脚费力的跳了进去。
水声很快响起，桑朵朵站在门口，目光一直望向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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