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祭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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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比较近的部落首领陆续来到元古大营,跟巴尔斯交情好的部落首领图巴图道:“各位,乞颜真卿已经败了,没资格再做我们的可汗,我提议,巴尔斯将军做我们下一任的可汗。当然,如果大家有其他人选的,也可以提出来。”

在元古部落,靠的是凭实力说话。当初乞颜真卿不断往外发动战争,虽然掠夺了不少财富,可也损失了大量兵力,而巴尔斯却一直在积蓄力量,终于在实力上反超乞颜真卿,现在巴尔斯把乞颜真卿赶走了,他就是老大,谁敢跟他抢。

众部落首领心领神会,找他们来开会的目的不就是要选巴尔斯做可汗嘛。纵然有谁心里有点意见,但是嘴上可不敢说,纷纷表示赞同。

巴尔斯见状,很为满意,并派人将结果通知给还没来得及赶到的部落首领,但这仅仅是告诉他们一声,而不是去征询他们的意见。

确立了自己做新一任可汗的地位,接下来就是解决粮食的问题,巴尔斯派人找来马守信商谈。

马守信道:“将军无忧,我即刻启程回睿城,为将军送来十五万石粮食。”

巴尔斯大喜,派两千人护送十车金银珠宝去睿城交易。

马守信要告辞,巴尔斯伸手把他留住,道:“马总管留步。”

马守信闻言,刚迈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,道:“将军还有何事吩咐,但说无妨。”

巴尔斯道:“早听闻你们天朝的人诡计多端,满肚子坏水,我正要请教一下。”

马守信尴尬地笑笑,道:“原来将军心里是这样认为我们天朝的人啊,我也不好反驳,将军直说吧。”

巴尔斯道:“乞颜真卿虽然败走,可毕竟还有几万人,不把他消灭,对我来说始终是个隐患,不知道马总管可有什么办法?”

马守信想了想,道:“我了解过,你们元古人喜欢赢者通杀,屠族。外边绑着一群乞颜真卿部落的人,将军是打算把他们都杀了吗?我认为此举不妥。杀了他们不仅不会让乞颜真卿害怕,反而会激起他和手下将士们的仇恨,以后遇着打起来,只怕我们损伤会很大;我们要改变策略,不仅不杀,而且还要厚待他们,让跟着乞颜真卿的将士知道他们的家属在我们这里活得很好,瓦解他们的士气。心散了,这仗不用打我们都赢了。”

巴尔斯笑道:“哈哈,好好好,马总管说的好,就照你的办。马总管不妨跟我到达古额叶,参加我的祭天仪式,等完了再回去睿城不迟。”

达古额叶城是元古人重要的场所,常年关闭,只有重大日子才会开放。巴尔斯带领众部落首领,举行祭天仪式,自然是为了告诉所有的部落首领,自己从此就是他们的可汗。令巴尔斯意外的是乞颜真卿最坚定的盟友召蒙岱竟然也派人来参加,看来这个乞颜真卿最坚定的盟友也出现了摇摆。

仪式按计划,两名士兵拖出一名俘虏,押到神坛前,准备杀了他祭天。这俘虏是乞颜真卿安排到巴尔斯这边的细作,乞颜真卿匆匆撤退,来不及把证据销毁,让这名细作暴露了。

巴尔斯拿出一把刀,递给马守信,道:“马总管,杀过人吗?上去试试吧。”

马守信呆住了,自己本来以为只是来看看,见识一下,没想过要杀人啊。

神坛下观看的元古各部落首领纷纷起哄,要马守信动手。马守信恍恍惚惚,被巴尔斯拉着,刀举到俘虏的胸口前,微微发抖,迟迟不敢下手。

巴尔斯一把稳住马守信颤抖的手,耐心教导,道:“马总管不要慌,很快的,你把刀轻轻往前一推就完了。”

马守信知道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,牙一咬,心一横,一刀刺进俘虏胸口。

巴尔斯大笑,神坛下的众人也大笑,马守信看着拔出来的刀沾满了血,忽然也大笑起来。他知道,用一条人命,换来了巴尔斯对自己的真正信任,有了巴尔斯做靠山,自己就不再是天朝那个底下苦苦挣扎的小商人,他是天朝与元古交流的中间人,是两方都不能忽视的存在。

果然,巴尔斯当众宣布,从此以后,元古商人跟天朝的贸易都需要经过马守信的手方能交易。

此时的另一边,乞颜真卿知道召蒙岱派人参加巴尔斯的祭天仪式,如鲠在喉,差点要翻脸,可终究还是忍住,毕竟自己现在召蒙岱的地盘,心中再有不快也只得强咽了回去。

乞颜真卿和海那赫抱怨:“召蒙岱此举,分明是不看好我们,难保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我们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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