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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恩没有回答姜然的问题，那双深邃的眼睛，始终望向远方，视线跟着中空中海鸟，去往天际线。
姜然的好奇，不仅这些。
撒拉伦内部，不仅有道恩和阿尔温，他感知到还有一些恐怖的，模糊的存在。
每一次姜然想要透彻的去了解，都会受到警告，精神上的刺痛，让他望而却步。
那些无意识，在城中随意游荡，好似随波逐流的落叶，恶魔和疯狂之物，姜然无法把它们归类。
不清楚他们形成的原因，以及它们的来源。
介于半固体半气态的恶魔，以及无形无质的疯狂之物，稍微靠近，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污染气息。
触及知识盲区，姜然兴趣很大。
沉迷于各种疑惑，练习‘萃取’当中的姜然，幻梦境中的时间，对他而言，过去的很快。
在他不知不觉中，一个月过去。
在别人眼中，好似小孩玩泥巴，无聊的姜然，终于在他不懈努力下，将一滴海水不断‘萃取’，终于获得一滴纯水。
不存在任何杂质，化学符号意义上的‘水’。
道恩不理解姜然这么做的意义，只有静静的看着。
物理从面的剥离，进入分子级。
姜然突然发觉，自己似乎钻进了死胡同，主观的去试验，可问题是，自己的知识量有限，很有可能自己把自己困住。
自我警醒的姜然，随后放弃这种练习，换一个方向，进入更加虚无的层次。
姜然自顾自的忙活许久，道恩突然站起身，望向远方，缓缓开口道：
“要开始了。”
姜然闻言一愣，没明白道恩的意思。
道恩说道：
“天黑了，圆月升至空中，这将是我和比尔最容易交互的时间，约翰，你的那些朋友要来了，是不是很开心？”
姜然哑然问道：
“圆月了吗？”
道恩脸上浮现一抹笑容，轻声道：
“终于可以出去喘口气，约翰，过段时间见。”
“这就要走吗？”
“不着急，等一会双方达成协议，我就可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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